遥夕

综漫文修文中,文野文周更,周日晚十点前发文,不坑~

【综漫】塔安,请多关照 3 番外一(已修)

在训练场看着塔安一步步离开,乌间有些颓然地向医务室走去,毕竟,上司的儿子还在昏迷,只有他醒了,一切才能真相大白。


才踏进医务室,最初给塔安包扎过伤口的医生便迎上来,将乌间拉至一边,急切地询问:“小安呢?怎么没看到她?”


“她走了。”


“不可能!”医生断然否定,“她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,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
“是我……我看到她正在攻击上司的儿子,就训斥了她几句,让她道歉,她执意不肯,激怒上司以后就和两个不知道来历的人一起离开了。”


“你怎么不问清楚就训斥她呢?”医生正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就看到了乌间眼中的悔意,叹了口气,“算了,你也别太担心了,那孩子远比你想象中厉害。”


“什么意思?”


医生将乌间带进自己的房间,指着堆满书的两个大书架:


“这些关于心理学和催眠的书她全部看完了,我曾经还当过她练习催眠的实验品。不止这些,你房间那些关于野外生存,怎么拆除或者安装监视器或窃听器的书她也是一一看过去的,书上讲的内容她通过私下的实操都掌握了。说真的乌间,除了年龄和体质上的硬伤,我不觉得她会比你们谁差,以她现在的能力,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。实在不行,手刀劈晕也可以啊,就像对上司儿子一样……”


医生还要接着说,被乌间打断了:“等等,你说塔安只是劈晕了上司的儿子?”


“是啊,那小子身上没别的伤口,塔安以前和我说过,她向来不喜欢无谓的争斗,一般就怎么省事怎么来,还有,那小子醒的时候还说是他自己先去找塔安比试的。”


乌间听闻,猛地后退两步,喃喃自语:“原来真的是我误会她了,可是她为什么不向我解释?”


医生并没有马上回答,转身看着面前的书架陷入了回忆。


依旧是平凡的一天,塔安结束了训练直直来到医务室,和医生打过招呼,继续看着书架上的书,医生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孩子,自从她被乌间带回来,除了训练近身格斗,就在不断学习,不止自己这里,乌间那里的好多书她都看了,竭尽所能地学着各种技能,伤口包扎和应急处理、微表情、拆卸安装监视器和窃听器、催眠……


医生知道她是女孩子,见不得一个女孩子这么辛苦,便开口劝道:“不用那么着急的,你可以慢慢学啊。”


塔安摇摇头,目光并未从书上移开:“不,没时间了,我以后会离开,所以必须在那之前充分拥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

“什么?!你要离开?这可不行,你才多大啊。”


塔安抬眼看了看医生,眼中满是认真:“我不会一直在这里的。”


医生知道塔安的性子,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劝回来:“倘若你打定主意要离开,那走之前一定要和我道别。”


“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。”


“特殊情况?什么意思?”


塔安走至书架前把手中的书放回架子上,听到医生的追问,回头笑了笑:“要是我哪天没和你道别就走了,那说明我对这个地方,或者某个人,彻底失望了……”


回忆结束,乌间早已坐不住了,丢下一句要去道歉便消失在了医务室里。医生最后看了看书架,一切如旧,但书架前再没了那个单薄的身影。


【“没事的,在那种情况下老师相信自己所见也是人之常情,是我反应过激,给老师添麻烦了。”】


得到塔安的回复,乌间暗自皱起了眉,这样客气的态度,他再熟悉不过了,一年多以前刚遇到塔安的时候,她就是这样对待身边人的。


原本在一年多的相处中,塔安已经渐渐接纳了他,平日里的相处中也能像同龄的小孩子那样和他开一些玩笑,没想到,这一次的误会竟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拉开了。


乌间挂断电话,和上司请了假后驾车离开了防卫省。不管怎么样,塔安离开的事还是要通知院长一声,而且,他很在意塔安这次的反常,没记错的话,他带小安离开孤儿院之前,院长曾说过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信任塔安,其中的原因他一直没有深究,现在看来,不问清楚是不行了。


听了乌间的讲述,院长长叹一口气:“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你,如果不是我顾虑太多没能提前告诉你那件事,小安或许就不会离开。”
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
“小安虽然现在接人待物都很淡漠,但之前并没有这么严重。”院长捧着茶杯讲起了往事,“大概两年之前吧,发生了一个变故,小安被诬陷偷了同学的东西。”


“怎么可能?!”乌间迅速反驳,自己一手教导的孩子是什么品性,他再清楚不过了,偷东西?根本不可能。


“其实那个丢了东西的孩子和小安闹过一些小矛盾,可能是害怕父母责备吧,在体育课结束,发现丢了东西之后就一口咬定和小安有关,是小安趁着课上自由活动的时间偷偷拿走了。”院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,接着说道,“这件事要解决也很简单,在自由活动的时间里,小安一直和她最好的朋友待在一起,只要她的朋友出面作证,谣言就不攻自破了。”


乌间暗自猜测:“那个朋友最后没有出面吗?”


“不,她的朋友出面了,只不过——”


院长停顿了一下,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,因为当时小安否认自己偷拿了同学的东西,老师不得已叫来了双方的监护人,进入办公室之前,小安还笑着安慰她,说自己有朋友作证,这件事是个误会,言语间满是对朋友的信赖,然而——


“她说小安当时没有和她待在一起,老师再三确认,她始终坚持她没有看到小安。”


院长到现在还记得,那时小安眼中的震惊无措和随之而来的死寂,小安没再看向好友,只是漠然又安静地站在自己身边。


“要不是走廊里的监控没有拍到小安进入教室的身影,这个罪名或许就被坐实了。话虽如此,但这件事直到最后也没找到犯人,只能草草收尾。班主任因为这件事对小安生了嫌隙,渐渐改变了对待小安的态度,同班同学也开始孤立和排挤她,有时候甚至会动手。后来,除了同龄人,周边街上的不良少年也会加入进去。”


乌间恍然大悟:“所以您那时候才说‘不是第一次了’。”


“没错。”院长的声音低落下去,“小安太过成熟,把所有事都扛了下来,我一直被她蒙在鼓里,对她所遭受的一切一无所知。直到在遇到你的不久之前,不会游泳的她被其他孩子推进公园的湖里差点淹死,路过的好心人把她救起送到了医院,我才从医生那里知道她受过那么多伤。”


想到那时小安看到她后露出的虚弱的微笑,院长就一阵心酸:“就算小安谅解我,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的失职。”


原来如此,所以她才执意要学习格斗,所以她才那么在乎别人对她的信任,所以……她才会那么反常。


乌间紧紧握住拳,心头再次涌上一股悔意,为什么当时,就没能多相信她一些呢?


“事已至此,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。”看着这样自责的乌间,院长不忍再过多苛责,温声宽慰道,“我相信那孩子的眼光,希望带走她的那些人能帮她走出来吧。”小安,一定要尝试着打开心扉啊,这么漫长的路,若是一个人走,实在太过孤独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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